星期三, 6月 28, 2006

No.184

那黑色的大刀接觸到我左臂的一刻,
時間停頓了,
我看到停留在半空中雪花,
也看到從你額角灑出的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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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,在十分之一秒之間,
我感到劇烈的痛楚,
再之後是血從身體流出來的感覺,
被血染得通紅的半身,
仍然呆滯的站立著,
我嘗試去理解到底發生了何事,
然而,在腦袋還未開始轉動,
我又看到那黑色的大刀斬下來,
反射神經作出最原始的動作,
血紅的身軀使勁的往後退了一步,
那黑刀,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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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說過靜靜的站著就得平安,
假如一切都來得突然,
人,又會如何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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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曾經發生的,
光與影的幻想,
承諾中的承諾,
都消失在那條線上。
然而在那條線上,
我們都站著不動,
害怕跌下去,害怕被弄傷。
愛,被定義作什麼,
也許你孕育的愛,
只有二十四小時的壽命,
但我卻誤以為那是不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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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愛有天意,
大概這是你的安排。
-
我想去找你,
就算只是站在你家門前等候,
我也願意。
-
可是我...我迷惑了,我矛盾了,
我來了以後會有什麼改變嗎?
遠走的百合不會回來吧,
最後,我們只能抱著哭泣,
然後我們一起嘆息,
然後我們一起後悔,
我和你都沒有珍惜時間,
讓那咒罵的聲音飛快地推動著分針,
眼淚都白白浪費了,
到底,你還是要走,
只有我,還執迷不悟的站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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